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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岚观 (第2/3页)
似的一蹦三丈高,正要夺路而逃时,朽月临门伸出一脚,及时地将他撂倒在地,摁住了这只到处乱窜的醉耗子。 灵帝所有动作一气呵成,熟练得让人哑口无言,叹为观止。 这种本事小躁定然是学不来的,他若是用这招叫醒师祖,屁股蛋准得被打开花。 这种想法太危险了,小躁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上两根小辫儿,屁颠屁颠地回到了丹炉边,向小烦分享所见所闻。 杂乱无章的后院里,刚醒的陆酒鬼脑袋犯晕地呆坐地上。 昨夜毫无节制地痛饮导致他后遗症严重,嗓子沙哑,体虚无力,只抱着朽月的大腿痛哭流涕: “姑奶奶,下次别老用这招行不,本道君都快让你吓出神经衰弱来了!” 谁不知陆崇道君生性潇洒自由,对儿女情长之事最是不屑一顾,天不怕地不怕的他,此生唯一的噩梦无疑是那贪淫无厌的魔老鬼未。 朽月知道忌惮鬼未,只因鬼未那些年找不到她,便只好来骚扰陆修静。 据靠谱消息,有次他的清白还差点被污,闹得烟岚观鸡犬不宁,最后他才不得不四海为家,东躲西藏,过着风餐饮露的日子。 此事让各界看了不少笑话去,这也是陆修静的一大痛楚。 “不用这招激你,你非得再睡上个三天三夜去!本尊现在有急事找你,可等不了那么久的功夫。” “大爷,你哪次没有急事?没事你会来找我吗?”陆修静胡乱将眼泪鼻涕一抹,拄着朽月勉强站起,他用呆滞的两眼有力无气地扫视周围,向前一摆手,酒坛子纷纷滚至角落。 收拾妥当,觉得还欠缺了点什么,他伸手一点,前边草亭子里的石几上多了一坛美酒一碟果脯。 “行吧,看在你难得来这儿找我的份上,让你尝下我新酿的美酒‘三冬暖’,我们边喝边聊,不许拒绝!” 陆崇道君一向贯彻‘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醉乎’的原则,不由分说地推着朽月的双肩走向那里,虽招待寒酸可他热情难挡。 两人方才坐定,便先帮对方倒了一碗‘三冬暖’聊表敬意。 朽月端起瓷碗,放置鼻尖闻了闻酒香,抬头问道:“三冬暖?这名字有意思,可有六月寒?” “哈哈哈,果然是知音呐,‘六月寒’还在研究中,极地的六尺寒冰水,腊月的六瓣梅,雪山之顶的六棱穗,凡间女子的六滴苦泪,然后再用六月天的子夜星芒生火,以及选六丈高的相思树拿天雷劈六段作柴。前五种东西倒是好找,但这六丈高的相思树我没能收集到,因为下不去手,可惜呀……” 陆修静对于吃酒造酒很是沉迷,一说到关于酒的话题,没个三天三夜是聊不完的,后面的背景音朽月已然自动忽略。 鉴于在地府连泡了两次冷水,是该喝点酒暖胃驱寒,朽月遂举着白瓷碗将‘三冬暖’仰头一饮而尽。 滋味不错,她自己动手又倒了一碗。 “有件事,本尊想请教下你。”朽月打断了聒噪的背景音,两眉凝重,似有所思。 陆修静停下了口舌,用异样的眼神瞟去,诧异道:“我说你怎么会大老远来找我,看来确实碰上了难事。先让本道君猜猜啊,听说你私自逃离须弥塔,法神正到处找你,可是因为此事烦忧啊老友?” “不是,比烛照难对付多。” 朽月痛饮三碗后,才觉有些快意,古来有借酒浇愁之说,她承认自己最近的烦心事确实多了。 她有些怀念年少时嫉恶如仇,想杀就杀的快意,现在她碰到的,都是些伤脑子又无法靠武力解决的事。 “柳兰溪那臭小子又惹你了?” 陆修静看她这样,觉得十分陌生,以前这人冷酷无情惯了,似一轮高高挂起的冷月,突然有一天变得有血有肉,开始为世事烦忧,他反倒不习惯了。 “你莫提他,提他脑壳疼。”朽月捏着眉心,认为只是酒劲上头,事实她酒量比陆修静还好。 “怎么,真让我说中了?哎哎哎,我上次都警告过你,你非是不听!那小子来历不明,很显然是个奸诈狡猾的魔辈,千万别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