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浊物心澈 (第2/2页)
了!他抓起旁边风以浊手里的玉米用力一掰,没断。 但是他的手断了,风以浊掰的。 两条蛇还在争吵,观前‘轰隆’一声巨响传来,碎瓦残砾溅飞一地。 “靠,最近雷公是吃饱了撑的么,打个雷这么狂野?”顾之清愤慨不平地骂了一句。 砰的一声又传来,前面观门好像被轰塌了。 “你蠢不蠢啊,刚才不是打雷,”等吃完手上的玉米后,风以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,“话说可以别坐我身上吗?” 风以浊一介残障人士,怀里抱着受到惊吓的某四肢健全男子,这位不要脸的白蛇此刻还捂着耳朵不愿落地。 顾之清不情不愿地起了身,恬不知耻地扭曲事实:“哥哥这是在保护你呢,那么大的声音吓到你怎么办,主人会怪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。” “哦,那哥哥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,不是要保护我吗?”风以浊拍了一下顾之清的屁股,向前努了努嘴。 顾之清迈动毫无灵魂的双腿,忿忿地嘀咕一句:“这条小青蛇不傻嘛。” 他磨蹭半天到了门边,最终还是让一个激烈的炮火给炸了回来,以四仰八叉的姿势在风以浊面前完美落地。 顾之清从地上挣扎起来,青蛇捂嘴刚想取笑,就见到从他的嘴里吐出一滩血来。 风以浊蛇眸湛冷,警觉地低吼一句:“谁在外面?” 在灰尘滚滚的前殿内,隐约映出一个黑色的缩影,影子缓缓穿过烟尘,直至轮廓逐渐清晰,两条蛇才看清那人的真面目—— 一个戴着半边残损的鬼面,头上长有奇怪犄角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。 “朽月灵帝何在,故人暮野前来拜会,方才是见面礼。” 鬼面男从身后拖出血肉模糊一物,猛地甩至风以浊身旁,风以浊定睛一看,竟然是刚刚出去砍柴的老杨! “杨伯伯!你没事吧!”顾之清和风以浊几乎异口同声。 顾之清摇了摇昏迷不醒的老杨,发现他全身鲜血淋漓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手指打颤着去探对方的鼻息,发现幸好还留了口气。 “放心吧,没弄死,杀一个手肉躯凡胎的老骨头对本魔君是一种侮辱。”暮野两手抱臂,嘴角噙笑,“但今天要是没看见老子要找的人,你们都得去见阎王老子!” “丑八怪!你竟敢对杨伯伯下这么重的手,不可饶恕!” 顾之清用袖子将嘴角的血迹胡乱一抹,握紧拳头便冲暮野挥去。 这一拳被轻松接住,伴随咯吱一声,他的手臂被反向折弯,不得不屈膝扯着嗓子嘶嚎 魔君利爪攥入他肩膀的骨肉间,强行一摁,逼迫其膝盖骨潜入石板内,威逼道:“像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也配跟本魔君交手吗?速速将朽月叫出来,否则别怪本魔君荡平此处!” 实在受不了顾之清声嘶力竭的惨状,风以浊一咬牙,对暮野道:“放开我哥哥!我告诉你灵帝在哪!” “很好,还有个识相的!”暮野沉声笑了起来,他这一笑,残损鬼面所露出的半张脸皲裂开了许多裂纹。 “傻妹妹,不要告诉他!”顾之清回头劝道,猝不及防被暮野一脚踢到角落去。 暮野走到风以浊的轮椅面前,上下打量眼前这位绿发残疾姑娘,狐疑地问:“这么说来,朽月并不在此处?” 风以浊视线毫不露怯地对上那双可怖的兽眼,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自然,她若是在此处,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?她有必要躲着左魔君你吗?” “呦,一个断腿姑娘居然知道本君的身份,不错不错!”暮野单手撑着轮椅靠背,弯下腰来与风以浊平视,伸头凑近她嗅了嗅,“你身上竟有股浓郁的魔气!哈哈哈,姑娘想必也是魔吧?” 暮野围着风以浊的轮椅在屋内转了一圈,冷嘲热讽道:“好一个藏污纳垢的修仙圣地,朝尘观一身正气的柳观主也这般堕落了吗?仙门正统可真有意思,一口一个以铲妖除魔为己任,结果还不是沦为与妖魔为伍?” “您可别在这乱吠了成吗?本爷爷纠正两点,第一,现在朝尘观观主姓伊,第二,我们心地善良人见人爱,跟我们在一起那叫近朱者赤,要跟你这种恶魔混一块呢,那叫近墨者黑!这点道理都不懂,还魔君呢,食粪吧你!” 顾之清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,暮野急忙转头看向他方才所在的角落,除了一滩血渍外别无其他,连刚才受伤那老头也不见了! “臭小子,别让老子抓到,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暮野气得火冒三丈,抬脚就要去追,腰间却被缠上了一条柔韧的物什,他低头一看,发现是风以浊绿色的水袖。 “左魔君,你的对手是我。” 风以浊额间青鳞乍现,以迅雷之势向暮野腹部盖去一爪,暮野受力往后退了几步,祭出黑骨缨枪向风以浊的胸口猛地一掷,将这条断尾青蛇牢牢地扎在墙上。 “对手?开什么玩笑,你这条青蛇连尾巴都没了,还想拿什么跟我斗?算了,反正你活着没有乐趣可言,倒不如让本君给你一个痛快好了。” 暮野步步逼近风以浊,掌心聚集了一团吱吱狂闪电光,剧烈跳跃的气体。 他正欲一掌打在风以浊头上时,耳边传来了顾之清这傻缺烦不胜烦的声音:“臭牛头犄角,欺负一个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,有种你冲着本大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