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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混账 (第3/3页)
的朽月正在纠结间,又听得这个恐怕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小道士夸了她一句:“嗯,愈合能力是不错,开天斧的伤完全好了,且不留痕迹。” “灼灵,以后还是改了爱打架的毛病吧,容易受伤,主要是我会担心。嗯,若是实在忍不住,兰溪让你揍便是。” 柳兰溪近在耳边的话显得异常亲昵,朽月只恨自己浑身无力,否则真的非揍得他回炉重造不可。 “这事我可以成全你。” 呵,小混账,包管揍得你哭爹喊娘。 朽月心里正想着怎么收拾这小子,后背蹿起一阵酥麻。 柳兰溪的指尖正一寸一寸地轻轻掠过她的后背,如同肌肤上吹拂而过片片柳叶,动作轻柔和缓,有条不紊地向下游移,直教人心猿不定,意马四驰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 朽月将头往后偏移了些,看到柳兰溪忽然用力摁住她软韧的腰侧,接而准确无误地捻住某根纤如发丝的东西用力一拔,迅速拉出了一条还会蠕动的银丝。 柳兰溪双指夹着那根细得几乎难以看清的蛊虫举近到眼前,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白头蔓?” “嗯?这么轻易就被你扯出来了?”朽月出乎意料地看着他,显然已经忘了自己还光着上身这事了。 她曾经试着将魔蛊从体内逼出,然而试了几千种方法都未有成效,据说这种渺小之物只有达到化境入微的人才能找到。 据她所知,枯阳和颜知讳就达到了,但总不能觍着脸让这两人给她捉虫子吧? 柳兰溪随意用手一捏,那条虫子瞬间化成一股黑烟散去,这才满足地笑道;“这下不用担心鬼未那魔女纠缠你了,我能少吃几坛子醋也是好的。” 他话里有话,朽月迟钝不觉,未能领悟,疑惑道:“鬼未和你吃醋有何关联?” “灼灵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。” 柳兰溪的下巴轻轻抵在朽月的滑如膏脂的肩上,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似能醉人,像清风烈酒诱人心脾,有种令人想一饮而尽的欲望。 朽月察觉到对方气息变得灼热,有个磁性的男音在耳边响起:“不明白么?她对你有非分之想,我不喜欢。” 她的身体还是冰冷的,此刻觉得自己正卧在一块暖玉之上,温煦的日光像一层薄被卷覆周身,在一点点地融化着她。 这样的温度很好,她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舒服的被窝。 朽月方一回神,打了个激灵,猛地惊觉不对——等等,本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居然觉得不穿衣服躺小道士身上舒服? 夙灼灵啊夙灼灵!你怕是要让小妖魅迷了心窍,你该多想想那些魔怪们茹毛饮血的残暴场面! “本尊好歹也是女儿之躯,你想让我一直这样光着膀子吗?”恶神终于端起了忘记已久的矜持,实在让人可喜可贺。 “再让我抱一会,一会就好。” 柳兰溪闭上眼沉醉在深深的某种眷恋里,上瘾又戒不掉的苦痛抽丝剥茧地扒去他的伪装。 据说,魔类一旦贪恋上某物便能产生极大的占有欲,这种欲望不死不休地扰乱他的意志,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理性,这是深埋在骨子里怎么也改不了的劣根性。 “小道士,你的心窝里养了只活奔乱跳的兔子吗,怎么跳得这般快?” 朽月如一滩烂泥般糊在他身上,两人胸口贴得过于近,以至于形成了动静分明的反差,一个心乱如麻,一个没心没肺。 “灼灵……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吗?妖魔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也是,乘人之危这种事我这人是做得出来的,你不要这么放心我。” “危险?”朽月犹是好笑地反问了一句,“你还不足以让本尊产生危机感。” 得,灵帝她老人家觉得只要不危及性命都不算是危险。贞操?那是什么东西,反正不存在于她身上。 柳兰溪双目倏然睁开,他暗自咬了一口紧紧握着的拳头,像是下了什么很大决心似的,伸手捡起了脚下的衣袍飞快地为朽月穿上,还十分周到地把坎离扣给她完好如初地系回去。 轿子还在空中飞驰,他做完这一切后没有犹豫地转身,拂开软帘子准备出去。 “你干什么去?”朽月叫住了他。 柳兰溪回头迷茫地看着她,眼睛里多了一种朽月不曾见过的如释重负,只听他轻轻笑道:“出去吹风冷静下,否则真会忍不住把你吃了。” 朽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