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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2/3页)
个窟窿。 最后把王思丽叫来“民亚”商量,王思丽女强人风范十足,事情听完,手上的文件册扔在桌上,“告他。” 陈建民有些犹豫,他们兄弟三个,身后站着陈高鹏,彼此心里都明白,陈高鹏没死之前,谁都不能把家里的事儿捅到外面。 王思丽看陈建民不语,又提出要看借条,陈建民去保险箱里翻了半天,这才发现借条不见了,当下气到黑脸,第二天便让王浩男把杨妮儿捉上山去。 本想吓吓陈拓,让他老实些,要么还钱要么还借条,陈建民颇为恼火的点还在于,他手上大部分的钱都在账外,陈拓借钱的时候,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平账,所以有两百万给了现金,所以这个借条,要是拿不回来,一百万或许还能靠打官司要回来,剩下那现金给出去的两百万,怕是打了水漂。 如今陈拓这个态度,王浩男还能耐着性子,陈建民却没办法再扮演好好先生,他跳脚将椅子一脚踹翻,又冲着杨妮儿的肚子恶狠狠两脚,龇着牙,点着陈拓,“二弟,别欺人太甚。” 杨妮儿惨白着脸哀嚎,陈拓却闲闲站在一边,仿佛眼前的事,与他毫不相关。 “大哥,您这爱跳脚的毛病,怎么还改不了呢?” 陈建民咬牙切齿,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模样。 “二弟,莫要揭人伤疤,是,当年老头子要领你进门,我确实跳过脚,我是替我妈不值,你一个私生子,靠你妈倒贴二十年,便想进我陈家大门当陈家二少爷,你们娘两个也不看看自己身份,发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。” 陈拓听完,没有任何反应,有那么十来秒钟的时间,木屋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,夜风乍起,敲打残破的玻璃窗棱,不知什么动物在远处哀鸣,声声泣血。 陈拓耸了耸身上的外套,又将领子竖起,遮住下巴,他走到杨妮儿身边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。簧。刀,那弹。簧。刀从刀鞘里弹出,泛着冰冷的寒意,陈拓侧着头,用一种僵硬的姿势将杨妮儿手脚的绳索挑开。 杨妮儿却完全没办法动弹,她手脚麻木僵硬,血液早已闭窒,陈拓又将她扶起,将她一双手放入怀中暖和。 杨妮儿低着头,因为剧痛苍白着额头和脸颊,虚汗将头发漉湿,双眼没有焦距,虚虚地看向地上的某一处。 陈拓将杨妮儿两只手放在自己手掌中,翻来覆去地揉搓,许久才开口。 “大哥,今儿这事儿,您打算怎么了?” 陈建民一半脸笼在阴影里,刚想说话,口袋里的电话响起,那只黑色的大哥大,足有半斤重,他和王浩男各自带着一个。 绝大部分的公事,都会打去王浩男那里,他这支电话,一般都是私事。 陈建民接起来,“喂?” 那边只听得清是个女声,短短几句话便挂断电话。 陈建民对着那只大哥大,发了半天愣,王浩男看情形不对,上前两步,询问道:“老大,是谁的电话?” 陈建民看了陈拓一眼,“吴大痣。” 王浩男便不再多话,往后退了几步,一副随时开门跟随陈建民离开的模样。 陈建民却不甘心,一根食指几乎指到陈拓鼻子上去。 “二弟好心机,只是我倒要看看,你靠着女人吃饭,能走多远。” 第22章 悬崖上的残松(五) 杨妮儿坐了陈拓的车下山,陈拓没带司机,独自一人开车绕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地方。 杨妮儿平躺在后排座位上,许久才能重新感受到血液流动,盘山公路漆黑晦涩,陈拓将车头灯开到最亮,却还是不敢开快,只是用龟速慢慢往山下挪去。 两个人一开始都不说话,气氛倒也不算诡异,山里不知有什么动物在吼叫,回荡在山谷里,余音不绝。 车窗两边形成极端的反差,一边是几乎贴着山脊梁的绿色青苔,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。 杨妮儿慢慢能够活动四肢,她坐直身体,透过后视镜去瞧陈拓,他上车之后,始终冷着一张脸,不说话,不笑,但也没有发火。 杨妮儿清了清嗓子,浑身地不自在,可是有些话,终归还是不得不讲出口。 “他们知道是我偷了借条,所以才把我绑上来。” “他们一直以为你是他们的人,为什么会怀疑你?” 杨妮儿迟疑,终究还是实话实说,“因为我还拿了一根金项链。” 然后,她果然便在后视镜里看到陈拓不可置信地嘲笑,他真是生得好看,连这样揶揄且盈满嘲弄之情的